一个人,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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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明有些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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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孔明神情便已开始心痛,孔明这样的人,从来光风霁月,他会做他说的这些事情,多半也是因为局势而不得不做,比如娶江一心,比如替刘备从周瑜手上抢下荆州,他本性是正直高洁的君子,会做这些他本不屑的事,还不是因为一个词,这个词叫——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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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便走在他前面,面向着他,反走着路,笑着看着他说:“你就是最好的,就是最好的!其他的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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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明却伸手要拉我,忙道:“你小心些!若有石头绊着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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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紧,真摔了,先生会拉住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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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来不及拉你呢?”孔明见我反走依然挺稳,稍稍放了些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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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摔了呗。”我大笑,“而且我不信,先生定是会拉住我的,先生永远都会拉住我,不会使我真的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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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此说着家常闲话,走在前面的果果忽然跑了回来,手上拿了一把小野花,掂着小脚努力递给孔明,小小的脸上满是真挚,果果说:“父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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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明蹲下身来对果果微笑:“唔,父亲知道是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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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果将花递到孔明面前,笑着说:“父亲,花花很香!父亲闻一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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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孔明画过我的一幅画,画的是当年还在隆中,我那时刚练完剑,见古树上已开出新芽,林野间满是细碎的小花,便收了一把,笑着递给孔明,我当时和孔明说:“先生!你闻闻!香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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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传出我葬身北方的传言之后,孔明就在书房中画了那张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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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当时画那一副画时,是什么样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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