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明亮清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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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话想说，我见了却像没看见一般，只继续静静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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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动了动嘴唇，动作微不可见，依然没有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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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取了把椅子，坐在榻边，拔出一把匕首，把玩着匕首的利刃，说：“先生卖了我，这事应该还记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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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了愣，似乎想起前事，眼神黯淡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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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先生亲口说的，他日，如卖了我，当任凭我处置，这事还作数吧？你如果愿意，就闭一下眼睛，我就动手了，如果不愿意，便算了，此事作罢，我不会伤你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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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话音未落，他便闭了一下眼睛，而后也不再看我，神色颇是愧疚，透过窗棂，看向阴沉沉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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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然愿意，我便再无他话，取过他右腕，划下一道深深的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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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神情极为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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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如墨的血从他的手腕上一点一滴的缓缓流下来，顺着白皙的皮肤缓缓滴落在地，格外的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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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还知道痛？如何，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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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明眉心都拧在了一起，想必应该是极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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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的痛，胜过此刻先生百倍。”他现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与他斗口毫无意义，我执过他另外一手，同样划下深深的一道刀痕。而后我再不去看他的脸和他脸上的神情，吹熄了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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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深秋的狂风吹了整整一夜，宛如厉鬼的呼哨，似是从地狱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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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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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时天已蒙蒙欲明，榻上的孔明闭着双目，地下有两小摊黑褐色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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