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他坐在一把交椅上,而他的右边站着一位穿管家服的人。
至于应祀的父母,坐在了应祀爷爷的左边,脸色平静,目光直直地放在应祀身上。
牛头羊头猪头在老爷子面前摆成一排,最中间的是一条几十斤重的,被开膛破肚、淌着血的鲢鳙鱼。
除了放着牲畜的木台子,祭祀台的中央放着一个像是可以装下一个成年人大小的香炉,此刻源源不断往外冒着烟。
下着雪的院子里,没有一个人打伞。
应祀穿着红白色的长款祭祀服,腰间缠着几圈链子,但仔细看链子上悬挂的东西,像是一些小小的骨头。
鲜艳的和显眼的,是蒲默青说过应祀爷爷不喜欢的颜色。
现在看来,已经说不清楚到底是应老爷子讨厌这些颜色,还是因为迷信,怕宾客冲撞了这场仪式的正常进行。
接着,应祀从放着三牲头的台子上拿起来一个形状怪异的黑色面具,面具上有几道明显的血痕。大概就是四种动物的血。
蔺寻枝从来没见过应祀这样的神情。
还是高中生的少年,承担了这样一场怪异仪式。应祀的表情带着不可言说的麻木,仿佛是个空洞的躯壳。
寿宴的气氛,和宾客或黑或灰的服装,把空气也带得都有些沉重。就算是把坐在主位上的应老爷子变成一牌灵位,蔺寻枝依然不会觉得突兀。
拿到面具,应祀随即将它戴在头上,嘴里嗫嚅着念着一串话,那样奇怪的发音跟任何地方的方言都没有关系,是一种古老且不曾听闻过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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