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既定的秩序,出身商贾之家,就永远比那些世家大族低人一等。你看着咱们家如今家大业大,可要是官场无人照应,这繁荣昌盛随时都可能化为泡影。”
于振江越说越气,怒其不争地继续道:“你最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当年,你舅舅家还不如咱们于家富裕,他最多算是我的跟班。我们同在一个书院读书,我不爱读书,可你舅舅却十年如一日地刻苦攻读。你看看现在,两家的光景有多大差别!你舅舅如今已是省城转运使,见了他,别人都得尊称一声大人,我见了他都得下跪行礼。每年咱们于家赚的钱,有几成都得送给他,他何等风光尊贵。你难道想将来面对同窗时,也落得个下跪行礼的下场?”
于丰洋被训得垂头丧气,低声说道:“明白了,爹爹。”
不知为何,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顾霄的身影,那个原本在天德书局抄书的残废,该不会有朝一日,也能翻身,骑到自己头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