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礼可能回来了,如今便是和谢昼住在一处。
那天在两山交界处遇到两只大半夜尖叫的土拨鼠也并非偶然,只不过想去看看他状况如何了。
他又何尝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呢。
新人大比那日,他就认出了“裴怀酒”那具躯壳只是傀儡师的木偶罢了。
只是见没有威胁,当日便未曾拆穿,谁曾想那木偶躯壳在秘境中替陈晏礼挡了巨熊的攻击。
他当时是可以及时出现的,只要他想。
是什么样的心理让他眼睁睁地看着尖锐的冰锥刺穿那副空洞的躯壳。
是嫉妒心在作祟。
他只要想起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躯壳和他一同分享着这个人,就变得不像自己了。
陈晏礼背着那副躯壳回来了,他消失了几日,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边。
他以为陈晏礼是看清了那躯壳的真面目,却没曾想,陈晏礼在他门前跪了几个时辰就为了求一株甚至连是否存在都难以确认的还魂草。
他还是心软了,带他去取了还魂草。
只是那副空躯壳怎么可能起死回生,不过是让陈晏礼心里有些安慰罢了,他迟早有一天会知道真相,会再度回到他身边的吧。
白玉霖等来了陈晏礼发觉真相,他身边却又有了其他人,燕行,“裴怀酒”,谢昼,安景澄,似乎人人都比他有优势。
他还是忍不住趁着夜晚去看他,有时会在他的床边站上几十分钟或几个小时不等,有时只在门外坐着。
他想,陈晏礼定是不愿见他的,不然怎会这么多日都未曾想到要来见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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