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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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整天，我都稀里糊涂、蒙头转向，你则将我扔下、独自一人目标明确地往大都会和周边地带搜索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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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我无所事事又无处可去地在大都会的一家咖啡馆里闲坐，试图以和当地人聊天的方式搞清楚情况的时候，你突然走进来不由分说拽住我：‘出了点意外，我们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现在立刻、马上去苏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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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这些内容时，西蒙的口吻显得轻描淡写，但他自己清楚，当年他的心绪可比今天讲这些故事的时候混乱太多了。想想看，一个在异常家庭长大、缺乏知识和常识的二十岁年轻人，莫名其妙地随着一个非人类跑到了陌生的环境，不得不小心而生疏地和其他人交流收集情报……然后命运之主大摇大摆地走到他旁边，在这片笼罩在红色阴影中的土地上公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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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跑错地方了，其实旅行目的地是苏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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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至今仍然记得，那时咖啡馆里其他人看过来的异样视线，以及他产生的唯一想法是：爸爸，您的儿子今晚就要远航，因为他眼看要被扣上资本主义叛徒的帽子而被同胞制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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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里亚不知道西蒙的思绪正在跑偏，他很严肃地问：“‘我’急于见到超人？‘我’很想尽快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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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点点头又摇摇头：“该怎么说呢……你急着见他，却似乎并不一定要认识他。‘见’是个单方面的行为，按照你给出的说法，我们本来计划在莫斯科转上一圈就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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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里亚敲了敲手指，说道：“‘我’应该是想要确认那个宇宙的超人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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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西蒙说，“你还买了非常多的报纸，很不幸的是，它们并没能起到什么积极作用……嗯，英文内容你看不太懂，俄语就更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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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里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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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入感猛然间又窜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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