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舒了口气，宛如一声叹息，又说道：“是不是在这条路上走得越远，越会理解你，并向你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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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不这么认为。”厄里亚若有所思，“你也说了命运之主有个计划，祂显然不觉得总是当一个‘命运的囚徒’是个好主意。另一方面，你说祂当初是在找人，找一个特定的超人——这个结论是否有些武断了？显然，你觉得祂可能对某个超人怀有一些特殊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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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园主人有点激烈地打断他：“你在怀疑我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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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判断的依据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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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蓝眼的青年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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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里亚的话语仿佛从遥远的虚空中传来，回荡在蝙蝠洞和他的耳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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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的看法恰恰相反。那位命运之主的人性和权责尚未分离，祂的目光永远不会为这世上的任何一个单独个体停留。你想过祂为什么要闭着眼睛没有，孩子？只要睁开双眼，宇宙中亿万生灵的过去和未来在祂面前都像白纸上的墨点一样清晰，祂看到一切，知晓一切，无从改变一切。恐怕只有全部平行宇宙的超人在祂眼中成为一个概念的集合，祂才能够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这上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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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呢？”庄园主人干涩地问，“我是这集合边缘的一个错误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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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命运之主曾经寻找的是某一个超人，那么他需要做的只是帮祂留意一个幸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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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是命运之主关注着的是一个集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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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个宇宙里有无数个幸运者，凭什么只有他与他们有着同样的源头、却在中途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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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个集合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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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里亚语气温和地用命运之书语说出一点都不温和的话，“命运之主弄错了太多事，孩子，祂就像个追着太阳（超人）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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