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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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好呀。”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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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那首诗我背下来了，”林安阳一字一顿地念诵道，“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是这么背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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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觅雪没像昨天那样笑着欢迎他进来，她表情冷淡地盯着林安阳的脸看了片刻，而后道：“你用鞋带去捆同伴的时候，动作挺娴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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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这就是姐姐昨天说那种奇奇怪怪的话的原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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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觅雪转身进屋：“虽然你很努力要把你的八瓣牙齿都笑出来，但对于一个正常的华国人来说，一个真心的笑容是集中在眼睛上的，而不是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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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眼周绷得很紧，眼角没有一点笑纹——笑得很好，下次不要再这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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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个孩子，林安阳脸上的表情当即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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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姜觅雪戳破，他索性也不笑了，眼角往下一耷，表情阴沉下来：“所以姐姐就可以随便怀疑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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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应该可以说，嗯，”林安阳思索了一下，找到一个他觉得适合的词，“污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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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在污蔑你吗？”姜觅雪反向把问题抛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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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真正无辜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孩子，既不会在我说‘是你吧’的时候，主动上门找过来，也不会一下子就联想到，我到底指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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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阳的脸色再次微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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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我也经常在村子里转，”姜觅雪道，“清清的妈妈被放回来了，整天念叨着清清在哪儿，在村子里面游荡，其他孩子都把她看成一个疯女人，要么远远地躲开她，要么把她当成一个傻子，拿石子砸她，站在旁边对她做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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