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节

就在户部衙门不远，唐景瑞缓步进入茶楼，自有得信的伙计过来：“唐大人，雅间兰房客人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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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景瑞点点头，木然去了茶楼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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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室里，月娥一个人静静坐着，若不是看见人在，都以为这里是空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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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景瑞高昂着头推门而入，他以为会看见金湛和安氏，做好唇枪舌战一番，没想到会是一个陌生灰衣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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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退步看看门口的小牌：兰房，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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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金湛和安氏呢？”唐景瑞缓了声音，他刚才以为是自己走错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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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才出口，月娥的身子就是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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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年过去，这声音从少年的清朗变得成熟稳重，可还是她心中的记忆，只是此时两人已经不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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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娥抬起头，对唐景瑞淡淡道：“小景，你不认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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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景瑞僵住，开始仔细打量面前这个如同一片黄叶般枯瘦的女人：“你是谁，怎么叫我小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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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娥也看着唐景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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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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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此时唐景瑞头发蓬松、体态发福，两腮发青胡茬，布满血丝的眼中满是防备猜忌，还有疲倦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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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见那个十七岁，眉眼羞涩腼腆、少年风流的半分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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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苦笑一下，轻声吟唱：“素衣轻挽相思豆，一把骨扇半步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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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景瑞脸色顿时苍白，连退数步，身子一下撞在不知何时已经紧闭的房门上：“你，你是月娥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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