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滚烫的、明亮的，伸手去触碰时，能让人感受到活着的痛感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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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张开口时，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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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吉尔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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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杰内西斯说，安吉尔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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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自己诞生的真相后，他据说无法忍受自身的存在，借扎克斯的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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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得让她无法呼吸的力道忽然微微一松，她低下头，抵着杰内西斯僵硬的胸膛，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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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只是无声的啜泣，但最后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小孩子般的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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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嘶哑难听、悲痛欲绝的声音，简直就和野兽的嚎泣没有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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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抓着杰内西斯的衣服，在他怀里哭了好久。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抱着她，直到她终于哭累了，啜泣声低微下去，最后靠着他的胸口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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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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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不痛也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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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大翅膀好暖和，像被子一样将她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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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在某人怀里，那个人一直反复摩挲她的手指，那里被她咬出了一个缺口，血迹斑斑的模样一点也不好看。但对方将她的手拢在掌心里，如同托着什么珍贵的易碎品一样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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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她是他仅有的宝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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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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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很久没有睡个好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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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温暖的黑暗中醒来时，周围光线尚暗。她花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那份昏暗来自光源被遮挡，而非光源本身的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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