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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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被扯动伤口，他无意识蹙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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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得发抖的身影忽然一顿，眼角的泪水顺着她低头的动作滑落脸颊，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啪嗒一声——雨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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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四目相对，不远处的篝火哔啵一声，在地面投下摇曳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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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内西斯望着她，似乎有些回不过神。有那么一刹那，他嘴唇微动，仿佛想说什么。但在声音涌到嘴边那个瞬间，他清醒过来，将原本想说的话生生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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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翅膀拖过地面，他缓慢而吃力地坐起来，避开她下意识想搀扶他的举动，将身体靠到背后的废墟上，看似不以为意、实则强忍剧痛地缓缓吐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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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干什么。”这是他开口说的那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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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这句话时，他并未和她目光接触，而是仰头靠着废墟，恢复刚才简单的腾挪所耗费的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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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内西斯嗓音嘶哑，嘲讽的笑意特意磨得如刀锋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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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杀我？”他慵懒地侧了侧头，动作幅度非常微小，“你错失了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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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微动，杰内西斯嗤笑：“你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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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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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内西斯刹住声音，脸上那点笑意剥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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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开玩笑了。”她听见自己说，“那也太便宜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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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腐烂，你也得痛苦不堪地活下去。就算是爬，你也得继续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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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微微发抖：“你不会被饶恕，绝对不会被原谅。以为死去就能抹消一切？开什么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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