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许这只是我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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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宁愿相信是自己疯了，也不肯相信现实的席言已经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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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多可怕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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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说过，会保护席言的，他不会让席言消失在自己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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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先生——”那些声音试图再说些什么，却被柏霖厉声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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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他伸手捂着脑袋，暴躁又颓丧，半晌后缓缓说道：“安静，我现在不需要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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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搓了搓头发，冷静下来说道：“谢谢你们，在我之前被人追杀的无尽噩梦中唤回我的理智，但是作为我的幻觉，你、你们，现在可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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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你们的话，那只是我内心的恐惧外化的幻听。从来也没有什么现实世界，席言也没有消失，我会和他好好的，好好的在这个世界一直存在下去。现在，离开我的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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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态度很坚决，毫无转圜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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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声音没再响起，柏霖模糊地感知到，他们正在一点点地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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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床边，低垂着脑袋，望着地上的地砖一角，像个凝固了的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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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真是假，”他忽然喃喃出声，自言自语道：“我不会像那个柏霖一样，那么无能。他的席言消失了，可我的席言还在。我会做到他未能做到的事，我永远也不会、变得跟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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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复了好几遍，似是在下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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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干什么，写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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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经人谁写日记。】席言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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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开面前才买的、刚刚让人按他的要求补上的日记本，满意地点点头说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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