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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痛苦哀嚎,一边回忆着自己漫长的一生,回忆着心中之道。
过了很久很久,他还是强忍着肉身与神魂无穷无尽的痛苦,面向学堂跪了下来。
能被冠以巡天之名的,或许会做错事,但不可能会有一颗向恶之心。
这是芷云之前为他求情的原因,也是他此时自愿跪在此处的原因。
“叫什么叫!你吵到夫子了!”
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五六岁大的男童,怒视着他,拾起一块硬邦邦的泥土便朝他砸来。
瞿讳没有躲,泥土砸在他身上,崩成几块,顺着沾满血的衣襟滑落。
瞿讳强忍住哀嚎,望向那个浑身脏兮兮的小男童,艰难道:“你叫什么?”
“我没有叫,是你在叫!”
男童稚嫩的脸庞做出凶恶之状,恶狠狠地看向他。
瞿讳无心理会,继续痛苦哀嚎。
啪!
又是一个土块砸来。
“你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