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遂徊凑到应帙耳边,小声说:“……有点奇怪。”
“嗯?”应帙轻飘飘地转过眼珠看他,“什么奇怪?”
“……”遂徊一双翠绿的瞳孔中倒映着易承澜的身影,“就是觉得有些……割裂。”
“什么?”
“易承澜性格表现得有些割裂。”遂徊重复道,“他是一个十分善于伪装的人,不是吗?之前一直伪装得很好,骗过了所有人,至少骗到了我……但他现在好像破罐破摔彻底暴露了本性,自私,扭曲,卑劣。”
“毕竟已经没什么好装的了,我们都知道他是什么人。”应帙说。他倒不觉得目前易承澜的样子有什么问题,换做是他,面对深知他本性的恋人、仇人以及两名无辜受害人,再加上掌控着最关键的核心秘密,他肯定也什么都不装了,一条路走到黑。
但遂徊显然不这么想,他摇摇头,翡翠色的眼瞳移向应帙:“不会的,如果……”
如果是他,无论处于什么样的境地,应帙不喜欢的特性他都会严防死守地掩藏,不会将那些恶劣而糟糕的东西展露出来。即使他恨透了害死应帙的那名稚童,在应帙面前,他照样会装成一个慈祥的父亲,因为这是应帙想要的。
可易承澜似乎完全反着来了,他在外面装出一副好人的模样,反而在耿岳面前道尽了狠话。
讲些美好的谎言诱骗他不行吗?遂徊疑惑,耿岳一个被精神黑洞关了十多年的哨兵能懂什么,哄骗这种人多容易?就说耿际舟是主动跟过来的,就说伤害小帙和遂徊是迫不得已,他会忏悔弥补,就说大家都很好,没有一个人会受到伤害,一切代价都等到把耿岳骗出去再说。
如果是他,他可以一个谎言套一个谎言,永远活在欺骗和忐忑中,只要恋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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