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男人问:“你还要查一下隐藏文件吗?”
女人说:“不用了。”低着头,从椅子上起身要走。盲头苍蝇般,大腿一下撞到桌角。
他说:“你怎么老是这样毛毛躁躁不小心。”顿一下,低声,“我又不会吃了你。”
“也不是没吃过……”她声音低了下去。再迟钝,也回过神来,觉察出这话多少带调情意味。立即收敛,又记起来这里的用意,一本正经,“电脑里没什么,也不能证明新闻发布会的事跟你无关。”
“我的确无法自证。”程季泽淡淡说,“如果我告诉你,我出现在那里,是因为从其他渠道听到那个记者掌握了原料过期证据,赶去劝阻她,但是被满腔新闻热忱的她拒绝了——你应该不会相信吧?”
“你这人,让我怎么相信?”
程季泽低下头,凝视她那张脸。他又联想起尝樱桃的时候,然而樱桃树长出了刺,不让他靠近。他垂下眼睫:“是,像我这样一个人,连我自己都不会信。你又怎可能信得过我。”
她惯了牙尖嘴利一顿反驳,他突然利落地承认了,她倒无用武之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室内突然黑了一片,楼下室外同时哗出声来。冷气突然停了。刚才室内的轰鸣声消失了,好像电影被拿掉了音乐音效,一切都真实起来。她说:“停电了?”他说:“没试过。应该很快会恢复供电。”她说:“以前也试过。”他说:“是吗?”她说:“双程记开业前,在办公室里。那次只有我跟你。”他静静说:“原来你也记得。”
明明是来兴师问罪,为何气氛总会落得如此暧昧?程一清觉得自己在静静地流汗,仿佛雪人被流放到岭南,逐渐融化。她是粗人,不看歌剧不念诗没有文艺细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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