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尾香罗「一」青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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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是对自己以外的世界都漠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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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着怪道，漫不经心地转头。在目光所到的方向，几个人迭在一起掉出来，像翻倒的麻将牌。她也不由地被此情状惊住，眉头微皱，紧接着又堆起笑来，转向绍钤，“因为你经常一个人来书店，他们想认识你很久了。你也是政法的学生，什么专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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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中师毕业，在附近的学校教书。工作的时间还算宽裕，便出来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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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他就知道，只要面无表情地说话，平素寡言少语的人很难被发现说谎。大人们从不相信许多坏事是他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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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非要说谎？说不上来。似有一股悸动将他捕获，无关情爱的，嗅到同类的气息。他好像对这群幼稚的大学生有些改观了。狐狸本能地戴起面具。他不愿在她、他们面前显得幼稚，然后，人群像观察从动物园里跑出来的珍稀动物一样，围着他观赏不停。高中不正是一种囚笼？但他和关在笼子里的人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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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走近了才发现，她竟比他矮了小半个头，他将视线微微下倾，像是垂怜那样，才能对上她的眼睛。但她不着痕迹地躲闪开，指向后面打头的一人，道：“忘了问，你会打麻将吗？今天下午，这家伙得去赶一场会议，正好叁缺一，你能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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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分简单的来意反让他怅然若失，他以为她会更关心他本人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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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将？会……倒是会那么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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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将是家族中人一直以来的爱好，绍钤在数学方面的启蒙也始于此处。小时候没什么好玩的，他就看着大人打麻将，记牌河，猜各家在做什么牌。他以为自己会的一点，比这些接触麻将不久的爱好者都要多得多。她们打得太不小心了，几乎将麻将当成纯然的运气游戏。但他知道计算扩展进张的最优打法，审时度势地转换攻守，东风圈还没打完，就建立起其他叁家追不上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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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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