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渗出血来,手心血迹斑斑,和着泥土灰尘洇在掌心纹路里,肮脏又醒目刺眼。
从车里远远望见医院的大门时,大爷说了句快到了,说好的十块钱一分都不能少。平日里偶和温荇清出门逛菜市,习惯在手机背后夹上几张小面额纸币,也幸好有这个习惯以不至于无钱给他。
下了车不顾两腿疼痛直往医院大楼里跑去,慌乱中险些撞在一个护士身上,时瑜这才堪堪停下脚步,只觉整个人身体都在不可遏制地发着颤,“人……人呢?”看到医生护士拦住人便问。
“什么人?”女护士见面前男孩一脸苍白惶恐,身上还有几处新鲜伤口在汨汨出血,“您需要去包扎一下吗?”
时瑜摇摇头踉踉跄跄继续往前走,跟失了魂似的,上次分明来过医院手术室,自己也知道要该往哪里去,二十度的秋天,额头后背全然浸透一层凉汗,哪怕后半程做在车上风吹一路,也未使得汗液挥发。
越靠近地方,身上的力气仿若被抽空一般,最后在写有“手术室”标牌的尽头看到护工阿姨的身影。
“阿姨……”
阿姨闻声转过头,看到时瑜情绪顿时绷不住,边说边不停擦眼泪,“刚刚向阳说自己有些头痛得厉害,想要睡会,我害怕出事就把护士找来,就那么几分钟……人就突然没意识了,枕头旁都是呕吐物……直到你离开那会她还是看不出什么异常的,我每天都会问她哪里不舒服哪里疼,她从来都是摇头说没事……这么好的姑娘,可一定不要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