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件事听起来都很麻烦。他是个病人。他想被照顾。
男人温热的手掌贴在额头上,何屿渡睁开了眼,然后抓住了明霁的手。
他就这么贴着明霁的手掌,像是一只鱼贴着濒临干涸的最后一点水源,甚至轻轻地在明霁的手掌中蹭了蹭。
“发烧了。”明霁皱起眉头,“带体温计和退烧药了吗?”
“行李箱里。”何屿渡低声道。
明霁替他掖了掖被子:“等我一下。”
何屿渡的目光追随着他,看他蹲在行李箱前打开药物收纳箱,拿了体温计和退烧药,看他起身,目光从他脑袋后翘起的几根头发,滑到他散乱的睡衣领口。
他很少见明霁这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