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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看百岁吗?”
宋眠风在床沿边坐下,摸了摸他手背上输液扎针留下的淡青色印痕,叹了口气:“来看你。”
陆饮鸩垂着眸子,很轻的说了声:“抱歉。”
“不辞而别,让你担心了。”
“你也知道我会担心。”宋眠风皱了皱眉头,到嘴边的重话被拦下,出口只轻拿轻放的一句,“……什么时候病的?”
陆饮鸩老实交代:“回b市那天,我去拜祭了我母亲,夜里就起了高烧。”
感冒发烧对寻常人而言不是什么大病,可他自小身体就不太好,这一病,身体上的症状,再加上长久以来的心病,雪上加霜,就弄成了这幅模样。
折腾了两三天才勉强退了烧,仍是止不住的咳,病得昏昏沉沉的……这都不是最难捱的。
最难捱的,是等待,是他不知道会不会来、什么时候来的宋眠风。
都说相思成疾,药石无医,他以前觉得言过其实,现在明白个中滋味,当真是要命。
宋眠风这几天过得也不怎么好,昨晚握着陆饮鸩的信勉强得了一夜安眠,睁眼开始收拾自己,镜子里的人眼底一圈乌青,下巴扎手的胡茬,活像是失了恋宿醉的酒鬼,落魄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