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嘴角微微颤抖,很快连双手都颤抖了起来。
此乃大怒的前兆。
看完奏疏后,小万历靠在龙椅上,先是长呼一口气,缓了大概半盏茶的功夫后,朝着张鲸道:“宣元辅!立即宣元辅!”
“是!”张鲸朝着小万历拱手,然后快步向殿外走去。
“跑着去,用最快的速度!”小万历突然间大声喊道。
张鲸吓了一跳,连忙提起衣衫,朝着外面狂奔而去。
随即,小万历将奏疏递给了沈念。
沈念打开奏疏。
奏疏名为:《官商蠹国疏》。
“官者,执公器以治民;商者,通有无以利生。二者分途,则政清而民安;二者相兼,则蠹生而国危。”
“蒲州王氏,以盐商起家,借宗族之势,结交边将,垄断河东、长芦盐引。每岁运粮不过十之一二,而支引十之八九,致边储空虚……”
“蒲州张氏,假阁臣之势,广置邸店,凡马牛毡帐之属,皆垄断而独卖,更有甚者,阴遣人贩铁贩两于虏,通商于蒙古、女真诸部……”
……
“张、王两家,以官爵为刃,剖剥天下之财;借商贾之术,淆乱朝纲之正。两族之财富,可敌太仓之半。”
“内阁阁臣张四维,居庙堂之高而怀市井之心,鬻货以乱权;山西总督王崇古,握军国之重而计锱铢之利,以垄断而渐富,此非官商一体之祸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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