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自己那一整片的头皮都是麻的,麻意从头皮延伸到脑海再到他的指尖,让他不由得捏紧了拳头。
池榆在他身后说着:“师尊,一到晚上外边的风真的很大,昨天我在出去睡了一夜,快要被冻死了。今天就让我睡在木屋里好不好。”
见晏泽宁仍不开口,池榆再接再厉:“我睡凳子上,中间再弄块布挡着,这样会方便许多的。”
晏泽宁斟酌了许久,最后微微点头。
池榆布条也栓好了,走到他面前定睛观察,空洞的眼眶被白布条遮住了,有种朦胧美,像被裹着白绸的美玉,令人有一探究竟之感。
“师尊,你这样别人就看不出什么来了。”
晏泽池点头示意。
池榆从架子上翻出一条铁丝,挂到床和凳子的中间,再在铁丝上面搭上一块新买的布。
晏泽宁听着池榆忙碌的动静,脸上鲜见的露出几丝为难,他嘴唇翕动,问池榆:“你叫什么名字?”
池榆一听,顿时笑也不是气也不是,她在聚仙殿的时候就已经报了名字,感情他还不记得。那这两天他在心里叫她什么?那个人?还是无名氏。
池榆没好气地说:“我叫张三,也可以叫李四。”
晏泽宁低头,“抱歉。”
见晏泽宁已经服软,池榆见好就收,“我叫池榆,池是池塘的池,榆是榆钱树的榆。”过了一会儿,池榆接着问:
“我昨天瞧见你身上还有血,我那里有伤药,给你包扎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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