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秦歧玉和褚时英的推测, 商队每次出行都配备一半的护卫, 可他们这次回来的护卫十不存一。
褚时英刚刚还在和顺叔商讨,如何安置没能回来的人家眷, 此时见宇这个样子,心下一凉。
宇仅剩一只眼睛,他此次跟商队出行,健负责开拓商路,他负责记录沿途见闻,回来交给秦歧玉。
他凄惨道:“不是劫匪,是灾民……”
“灾民?”秦歧玉和褚时英异口同声。
哪来的灾民?
宇哽咽道:“我们沿渭水河畔的郡县行走,初时非常顺利,健还说这是他走过最顺畅的商路,结果我们到了洞西郡险些命丧在那。”
洞西郡,秦歧玉眼锋一凝,洞西郡便是前世老秦王去世,无人管辖,致使万万百姓丧命的郡。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问:“洞西郡出了何事?”
像是回忆起什么不堪记忆,宇道:“洞西郡境内渭水肆流,农田倾毁,饿殍无数,若万灾民被挡在城池外,凡敢出洞西者,一律杀无赦。
我们抵达洞西之后,但见群山重重,道路艰难,有进无出,我和健无法,只好卸下不能吃的玉石铜器,在洞西境内走,寻求能出小路。
然后看着一双双木讷绝望的眼,商队一人不忍心给了块饼。”
他闭了闭眸,“就是这块饼,引得灾民暴动,将我们团团围住哄抢粮食,都说双拳难敌四手,我们,我们放弃了牛车和粮食,折损了几个兄弟的性命仓惶而逃。”
褚时英惊骇,“什么?”
她下意识看向秦歧玉,“你近日可有收到洞西出水患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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