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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雪地里把手洗干净后,宋葬抬起手臂擦擦脸,捡起勉强能用的羽绒服,把小白包了进去。
当警笛声从远方响起时,宋葬早已抱着小白回家。
准确来说,这里是刘叔好心出租给他的“家”。
以后他要远离所有好心人。
冲了澡,洗掉一身血水,宋葬将湿漉漉的黑发捋至耳后,换上一件干净衬衫,披着毛巾坐在客厅。
小白并没有与他对视。
平日里聒噪的大狗,在夜半时分格外安静。它一动不动侧躺着,毛发间的血色怎么也洗不干净。
宋葬托着下巴定定看它,漆黑瞳眸里淬着碎冰与隐约扭曲的笑意。
“小白,这个地方好像不能呆了。”
“小白,我有点累。”
“等我睡一觉,就带你走。”
“……死了也好,等我攒攒钱,给你买个冰棺。”
死亡即是永生。
做人要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