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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仇旧恨一起算上,施刑的衙差持着木棍,使出了十层的力,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时间。张伯远咬碎了一口银牙,迭声咒骂,奈何他空有发狠的心,身子却不中用,衙差只打到第七下,他就气势渐消,开始求饶,到了第八下,索性浑身发软,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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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久安不屑皱眉:“说好的读书人的风骨呢,就这?就这呀?我的手下可是领着工资在做实事,还敢嘲笑他们灰头土脸。哼,稻秆做枕头──草包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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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刑的衙差也懵了:“大人,这人晕过去了,还继续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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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久安意兴阑珊地挥了挥手:“也罢,出于人道主义,先关大牢去,等人醒了把后续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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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个计划很快便夭折了,隔日韩致把陆久安拎到面前,严肃地叮嘱他:“久安,张伯远的案子,你现在便打住,立即送到江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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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呀?”陆久安很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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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致捏了捏他的脸:“别人如何说你你都置之不理,说你手下你就急眼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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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久安瘪了瘪嘴:“那总得告诉我缘由吧,是不是牵扯到其他大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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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致沉默半响,似乎在心里做衡量,过了一会儿,方才接话:“我始终觉得转运使丢失官印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这两日我着人打探了一下,张伯远在吟水因为抚恤金贪墨与人生隙,招惹来杀生之祸,各中情况比较复杂,我不便与你细说,你只管知道,这趟浑水莫要涉进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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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久安吃了一惊,也没去问他是找何人打探的,韩致位高权重,自有他的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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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抚着下巴喃喃自语:“抚恤金这么早就出了篓子,比我想象得还要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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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致鹰目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你似乎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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