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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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寂说起这些话的时候，轻描淡写的语气，压根听不出他是什么情绪，只是眼底血红的线愈发的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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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知道一切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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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静静躺在那里，脸上还有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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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手帕擦干净她脸上的血，却还是觉得脏的，没有帮她擦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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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擦拭多少遍，好像她的脸上都还有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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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玥一点儿都不想听，可她脚底下像种了钉子似的，怎么也挪不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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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发酸，眼睛也酸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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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扯了下唇角，冷冷地说：“你不用和我复述凶手的案发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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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显然是有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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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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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都比刚才她冷冷淡淡好似要从此陌路人的话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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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寂垂眸，安安静静的看着她，仿佛她怎么样都行，说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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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玥被他用这种目光看着，好像他很难过很难过一样，伤心的仿佛整个人都要碎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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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出这种楚楚可怜的样子又是要给谁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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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偏不要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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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不要同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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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玥深深吸了口气，当做没看见他眼中破碎温柔的神色，转身果决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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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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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没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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