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74章 说曾经

喽。”

明蕴撇嘴，“我又不是在谁面前都这样，我只在你这里这样好不好？”

同时在心里默默补上一句，还有她家男朋友。

“好好好”，凌安举手做投降状，“我一定听话，谢谢小蕴。”

凌安脸上是无奈，可是他的眼中，却含着如释重负的喜悦。

这份喜悦针对于明蕴。

其实这么多年，凌安最担心他这个小外甥女的，不是她能否有一番成就，而是她能否放过自己。

凌安看得出来，明蕴身上有一种很严重的自毁倾向。

彼时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小小的，不过六岁的小姑娘时，就被她眼底深深地阴霾给惊住了。

她明明站在太阳底下，可是那浑身的沉郁，就连烈阳都无法融化。

哪怕她一直在笑着，看起来无比阳光明媚，可是那笑容看在凌安眼里，是她无时无刻不在向外界呐喊，在求救。

尤其是在后来的相处中，凌安越发觉得，在支撑着明蕴活下去的线，就是对明家仇恨。

这份仇恨让她犹如一根野草，一旦遇到一点光和热，就会拼命的汲取能量，强大自身，就是为了有遭一日能够报仇。

可是以仇恨为种子，最终也会被仇恨所自燃。

一旦她的仇恨结束，那么她自己，也就不剩下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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