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往颅顶涌,人感觉头重脚轻,马上就要晕厥过去。
晕过去也好,至少她不用面对鹤宥深看见厉渊那一刻的狂怒。
就在她闭上眼,绝望时,耳边却传来鹤宥深平静的语调,“随便拿条深蓝色领带就可以了。”
唐琬倏尔睁开眼,装作不经意地回头看了看。
床上没人!
她那颗石化的心脏,像起死回生了一样,咚咚地重新跳动起来。
压抑住差点哭出来的情绪,应了声,“好的”。
说完,步履如风地朝衣帽间奔去,双脚踩在地毯上就跟踩在棉花上一样不真实,后背湿了大片。
她快速从衣柜里抽出一条领带,跑回门口递给他。
鹤宥深走时随口叮嘱了她一句,“多喝温水。”
唐琬用力点头,“嗯,我再睡一会儿应该就没事了。”
目送鹤宥深下楼,确定他真的离开后,唐琬又把房门重新锁上。
整个人就跟蔫白菜一样,四肢一软,眼看着就要跪倒地上。
一只精壮的胳膊及时从她身后出现,将人一把捞起来,膝盖都没碰着地。
唐琬软哒哒地挂在厉渊臂弯上,男人带着她就像带个挂件,不费力地朝浴室走去。
关上门,浴室被水声填满,唐琬才奋力挣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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