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问尺从窗外进来,告诉她:“不用查了,确实才过去一个白天。准确来说,从你进天河珠到出来,外界只过去不到一个时辰,剩下时间你都是昏睡过来的。”
傅长宁停下动作。
她想到这些天那种真实的饥饿和虚弱感,思考了一会儿,开口:“但对我来说,那一个月是确确实实过去了对吗?”
问尺语气带了点赞赏:“你确实很聪明。不错,时间本就是一个相对概念,在外界,自有日升月落四季轮转为天地尺度,凡人也以节气天时为时间认知。”
“但在天河珠内,一切景象是永恒不变的。当万物静止、变化停歇,认知的依仗被剥离,时间便成为了一个可以拨弄的尺度,修为越低,受到影响就越深。许多低阶修士得到天河珠后喜不自胜,自以为发现了时间至宝,向天偷得百倍光阴,却不知出来后,红颜转瞬枯骨,寿数已至暮年,再想做什么,都是无能为力了。”
红颜转瞬枯骨,对凡人来说,这是一个极具威慑力的词。
傅长宁一时静了静,过了片刻,方道:“可你先前也说过,修士寿命由修为决定,不是么?”
她轻抚不知何时重新回到她脖子上的白色玉珠,微笑中中带有一丝笃定,“只要突破得够快,它就会成为真正的至宝。”
问尺哑然半刻,笑道:“然也。”
它对她的态度早在棺材内时就有了些许微妙改变,这一点,两人都隐隐约约有些感觉,只是心照不宣未曾提起。
但对于已经决心在她身上下注的问尺而言,傅长宁悟性越好,对他来说便越有利,于是教导起她来确实愈发勤勤恳恳,知无不言,毫不藏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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