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女帝

是你要让我考虑考虑，我见过的人太多了，难得救下一个，还不时反咬我一口。」说完眼睛剐了一眼刘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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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雷乾笑两声后开口：「小祖宗，您老考虑唄，我俩师徒不都与您一艘船上吗？姬颯这孩子死心眼，和您一样重诺言，答应和那那走无常吃顿饭，要是这辈子没吃上，我恐怕这傻孩子想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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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我知道你心疼你徒儿，我又不是不通人情的，要走无常干活还有几天呢，我就先放她回家吧。至于保不保人，保哪些人，就看姬颯你表现了。」草央笑了笑：「因为，管你有根人无根人，我什么人不信，只信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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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要叫你小祖宗吗？」姬颯所知越多，越觉得自己知道的太少，既然不擅长察言观色，她只好直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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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草央一挥手：「难听，我不小，我也不是谁祖宗。你依然称我草央吧，这名字，让我想起我妹妹。看着你，虽然半点不像她，有时候我也想起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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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止是姬颯呢？翻过一座又一座山，川流的面孔代代的容顏，草央常常会在眾生相中辨认出一些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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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像她亲人，有的像她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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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容易忘记那些相似的脸，但她一直无法忘记亲人与仇人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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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草央忽然意兴阑珊起来：「刘老头，带你徒儿出去吧，我就不送了。姬颯，初一，记得回来这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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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颯随刘雷走出404，来过几趟，现在穿过废墟般的漆黑走廊，姬颯已经不需要手机照明就能稳步前进。刘雷不知道姬颯已经习惯向阳花园的破落环境，回头伸手要扶她跨过一个坎，姬颯的脸在夜色里陌凉无温，她轻声说：「我差点就相信你了，但我已经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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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颯昂起对草央低过的头，绕开刘雷自己往楼梯间走去。刘雷隔了几步的距离跟在后面，直到姬颯的身影消失在向阳花园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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