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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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嘉瞥了眼兴奋到双颊通红，忍不住身体前倾的刘瑞，哭笑不得道：“您这样子倒是和皇上，先帝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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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到底有没有见过始皇啊？”刘瑞可不管自己的便宜老爹和绿茶大父如何，而是揪着申屠嘉有没有见过秦始皇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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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有的，只是比起当张苍阁下，老夫一小兵仅在始皇出巡时见过一面。”想起自己的青年时光，申屠嘉不免露出怀念的表情：“始皇的气度，即使是高祖也难以匹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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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祖曾言始皇不死，活过耳顺，那这天下便没他和项羽的容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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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皇不死，亡秦必楚的豪言壮志也只是一纸空谈。”想起那位睥睨天下的君王，申屠嘉除了感叹人命的脆弱，便是强调秦朝灭亡是必然之事，即便没有高祖项羽，也会有别人葬送秦始皇的江山：“扫六合，吞百越，北击匈奴，南通夜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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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比德兼三皇，功高五方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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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止步于秦始皇的前半生，莫说是先帝高祖，恐怕连商汤武王都难以媲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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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太贪了，也太急于千秋万代这个虚无缥缈的美妙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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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让秦国的子民为了统一中原，抵抗匈奴而过苦日子，纵使会被民间指责，但于青史却是功大于过。而在始皇平定中原，统一天下后，求仙问药，兴建阿房，力役三十倍于古，民财难留三一的原因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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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秦末出身的老人，申屠嘉在激动之余也唱出那段流传已久的歌谣：“生男慎勿举，生女哺用脯，不见长城下，尸骸相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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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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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瑞的好奇之情因申屠嘉的话而被凝固在脸上，随即用惭愧的表情向申屠嘉拱手道：“丞相教训的是，小子只见宏大叙事下的始皇功绩，而未想过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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