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往上看,结果发现挂在他脸上的一道清浅笑容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正如勾着秤砣的细绳,“啪!”地一下砸出个向下的嘴角,让人觉得脖颈处凉飕飕的,总有种摸不着头的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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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粟受爵以前,这汉家的民爵延袭先秦,要么是在战场上真刀真枪地拼下来,要么是在朝堂上当牛做马地熬下来,怎么着都不会轻松,更得想着手心手背都是肉,祖宗家法大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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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瑞避开少府监的视线,瞧着窗外变了又变的天色,缓缓说道:“衣裳已施行看尽,针线犹存未忍开。十根手指有长短,荷花出水有高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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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公倒是有恩于彻侯之家的次子庶子,给了他们不必抛头颅,洒热血就能加官进爵的法子。只是这人心难测,圣贤也有不孝子。有些人是慈父之心,爱民之举,所以捐出大量粟米,于情于理也不该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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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瑞的语气一顿,眼睛瞟向似乎懂了潜台词的少府监,还是那副不疾不徐的语调:“可有些人是膏脂吃多了,绣娘的技艺赶不上身量渐长的速度,所以得裁块好布,也不拘是粗麻丝绸,总得人前挡一挡,免得露出不该露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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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些……又与下官何干。”彼时的少府监已不敢去对刘瑞的视线,哆哆嗦嗦地吞着蜜水,也不顾胡须黏成一块块的,好似这样就能把跳出的心也吞回去。\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