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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老爷可住口吧!”刘瑞制止了薄戎奴的作死行为,似笑非笑道:“卿的话也太赤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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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戎奴被刘瑞的话冷得一哆嗦,还没笑着说些胡话,后者便挪开视线,貌似无意道:“卿所说的第二代在父皇那儿瞒混过去,可是这第三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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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瑞故意故意拖了个长音,突然换回玩笑的语气:“卿可别把自己给骂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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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汉虽没公开搞文字狱,可是要是说错了什么,以老刘家爱记仇的性子,即便是外戚也讨不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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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戎奴记起宫里住着的不是庄周,尤其是宣室殿的那位,要是让他知道自己说了什么,那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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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这天冷了,人的反应也迟钝了不少,容易咬到舌头。”薄戎奴憨笑着拍了下脑袋,冲着刘瑞拱了拱手,感激道:“还好有公子在,否则老臣就不会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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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瑞的脑袋随着马车一晃一晃的,眼珠却丝毫未动:“舅老爷有话直说,何必在这儿打哑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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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戎奴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还没等他开口,刘瑞便自顾自地说道:“别人的东西终究是别人的,你就算是用于己需,也不能把别人的东西真的当成自己的,否则哪日对方想起……那就不是恩断义绝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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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瑞说罢还凑过脑袋,比着脖子轻轻一划,看得薄戎奴心惊胆战:“舅老爷可记得晁内史的削藩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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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会不知?”薄戎奴哼了声粗气,不满道:“若非太皇太后还活着,老臣又素来恭谨,只怕除了刘氏藩王,咱们这些外戚也得脱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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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瑞闻言也是坐直身子地无奈一笑:“错公也是太心急了,空有宏图伟志,但是看看他的《论贵粟疏》《言兵事疏》,只能说和商君差了六七个申公,初闻悦耳,但字里行间统统都是小家子气。”\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