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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修臣一怔,汹涌的酸涩感,从心头滋啦地往外冒,像是吃了一整颗没熟的柠檬,酸到心脏被针扎似的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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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只手托住周木木的头,又低头把自己的脸,贴在周木木的小脸上,每个字都滚刀般艰难:“我也想他……我也想要他……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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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木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哭闹得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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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跟周煜林相处了好几天,这几天里,两人吃睡都在一起,周木木已经对周煜林,产生了一种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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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依赖,在被迫离开周煜林后,让他产生了难受的戒断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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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木木挣扎着,越哭越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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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靳修臣从绝望又无力的情绪中抽离出来时,才发现,孩子哭得要断气了,小脸都涨得通红,越哭越喘,像是坏掉的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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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修臣瞬间慌了,拍着他的背:“宝贝怎么了?喘气,快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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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木木还在哭,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四肢也变得僵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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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修臣手足无措,一把打开车门:“我带你去见爸爸,我们去见爸爸好不好,别哭了,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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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木木似乎听懂了,虽然还是喘气急促,但哭声停顿了一瞬,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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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修臣见有效果,露出一个又哭又笑的疯癫表情,珍惜又后怕地把孩子抱在怀里亲了亲:“好,我们这就去见爸爸,这就去。别吓我,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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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修臣抱着周木木,在雪地里跑得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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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腹的伤口被撕扯得更大了,白色的毛衣被血浸染了很大一片,他却似乎感知不到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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