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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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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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修臣从周煜林的老房子门口离开，孩子哭得太厉害了，根本哄不住，他需要带周木木去看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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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靳修臣抖着手掌控方向盘，脑子里很多声音在凄厉地尖叫，嘲讽，逼着他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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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煜林冷淡的嗓音间杂在其中，不大，却那么清晰，每一句话，都像是咬在他心尖上的一条毒蛇，让他的心脏一抽一抽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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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周木木的哭声也如洪水般源源不止，撕裂着他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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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修臣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他狠狠捶打着方向盘，嘶吼道：“别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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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怎样！到底要我怎样！我他妈去死行不行！我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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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眶通红，艰涩地哽咽，抓着方向盘的手用力到骨节泛白：“我这种人……死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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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大家都痛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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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就不用再悔恨过去，不用再承受失去周煜林的痛苦，不用再去想他为什么是个烂人，不用再焦头烂额地考虑孩子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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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了，周煜林也会松一口气，不用担心哪天他这个疯子哪天又冒出来，搅乱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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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修臣的眼神，逐渐变成了死气的木然，像是被烈火燎过的荒原，毫无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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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木木还在哭，但他已经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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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脑子里回响着周煜林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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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一根劣质绳，天生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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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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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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