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太爷松了一口气,刘悟透却斜脸闭眼不敢直视这惨绝人寰的一幕,没有亲手杀人的铁匠好像崩溃要哭,冒充医生实则助纣为虐的内疚让铁匠脆弱无比。
司空见惯的衙兵们竟嘲笑铁匠的没见过世面。
麻风病患者屠杀殆尽后,马太爷立刻大声安抚躁动的围观村民:“这都是逼不得已,衙门也没钱医治无药可救的麻风病,他们全家不死,整个洛水村,整个牛角镇,将感染死去更多的人,生石灰粉是专门用来杀菌消毒的!”
躁动的围观村民顿时安静下来,穷人们都无可奈何,老妪们噙泪叹息:这都是命呀!
杀伐果断的马太爷又下令全村搬柴包围现场,准备点火烧了这茅屋和十一具尸体,火烧的越旺越好,越久越好,烧死麻风病毒。
握刀持枪的衙兵们强制命令村长带领村中其它男丁们搬来木柴树枝,全往茅屋和尸体上丢。
把一切烧成灰烬,把血液烧干,不留痕迹,衙门才算完成今天的执行任务。
完成任务后,马太爷又命令全部人马来到最近的哭河边大青石上,反复清洗手脚衣物刀枪,尽量卫生消毒。
这不该叫哭河,这该叫苦河呀!使劲搓洗消毒的刘悟透第一次见证杀人,心里怎么也不能接受,早上交枪领钱的喜悦全无。
全家被屠杀时有多绝望呀!
面对涛涛湍急哭河水,背对滚滚浓烟的茅屋尸骸,回忆起刚才瘦骨嶙峋的畸形一家人,昨天中午还在哭河瓦罐码头堤边义薄云天演唱大风歌的刘悟透突然悲伤至极。
现在已对腌菜缸过敏呕吐的他扪心自问:“整个牛角镇,甚至全中国的老百姓都很贫穷疾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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