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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伉坐在牛车上,双手笼在袖子里,心情如同这萧瑟的秋景一般,凉拔凉拔的。
他记得自己上一刻还裹着棉被就着电脑幽蓝的光芒玩庄园游戏,偷亲朋好友的菜偷得不亦乐乎,转眼功夫就穿了!
穿就穿吧,反正现在流行穿越,你穿我穿大家都穿,地球都快被穿成一个筛子。可你好歹穿个唐朝宋朝的好年代呀,穿到穷得掉渣的西汉初年是几个意思?
“唉——”
樊伉不知是第几次叹息,走在牛车旁的卫士都忍不住偷偷打量他起来。
马上就要去栎阳享福了,郎君为何如此这般叹气呢?
吕媭立刻担忧地望了过来。
“伉儿可是饿了?”说着抖了抖衣襟,变戏法似地从怀里摸出一张大饼,递给他,“给,这是我早上特地给你留着的,还热乎着。”
饼子是糜子煮熟之后捏成团再烘晒干后做的干粮,外壳都没有去干净,硬梆梆的磕牙,还卡嗓子。
樊伉吃了几顿后,每天如厕时都感觉到菊花火辣辣地痛,以至于现在对吃和拉这两项人类最基本的行为都有了阴影。`
摇了摇头,将饼子推还给她:“我不饿,阿母……你吃吧。”
这声阿母,他叫得万分艰难。
活了二十八年,再睁开眼时,换了具皮囊不算,还多得了一个便宜娘。
一个非同一般的狠人便宜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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