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仇怎么办?不报了?”
无名靠在墙上,把玩着手里的匕首,一脸漠然:“严格来讲,我父其实并非死于韩信之后,他是死在他自己手里。”
“哦?”樊伉抬起眼睛,满脸诧异地看着他道:“这话怎么说?”
明明之前还无比坚定地说韩信是他的仇人。
“项羽已死,西楚已亡,汉室天下已定,大势所趋,阿翁若是聪明就该知道若想活命,要么投靠汉王,要么归隐山林。他把人性想得太过美好,所以丢了性命。”
“你居然能明白这个道理?我还以为你会说什么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要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要跟韩信不死不休呢!”樊伉是真惊讶了。
古人重孝道。
杀父之仇基本就属于无解的仇恨,没想到无名居然能这么快就想开了,觉悟很高嘛!
无名很明显被他噎了一下,无奈地道:“我有没有和你说过,其实我从小就被送到山上跟人学艺,其实留在家中的时候并不多。”
“没有。”樊伉很老实地摇头,听无名这么说,又无比好奇,“去山上学艺?哪个山上学什么艺?钟南山吗?”
“……”无名,“穹窿山。”
“哦。”樊伉反应平淡。
他出生生活在大天|朝中部地区,对这个穹窿山毫无印象,也不知道这三个字代表了什么。
“兵家至圣孙武子的隐居之地,也是兵家圣地。”无名淡淡地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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