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脸,想不明白便索性不去想了,从牲口棚里出来,正巧碰上吕媭的侍女走过。
侍女看见他,只能称得上端正的脸上立刻露出一抹笑:“郎君,主母唤您。”
樊伉只得暂时把无名兄闹别扭的事抛在一边,跟着侍女去见吕媭。
到的时候吕媭正对着一面两个巴掌大的方形铜镜左照右照,打量着阿偌为她整理的发髻。听见侍女传报樊伉到了,吕媭看了一眼正在为她梳头的阿偌,阿偌立即识趣地告退离去。
直到屋子里人走光了,吕媭才将那面小铜镜小心翼翼地扣在桌上,对着樊伉横眉冷对:“说,你又做什么好事了?”
樊伉正偷瞄吕媭的铜镜,心中正觉得奇怪,闻言张口便道:“家里的驴子揣崽了,这几天我都在家里照看它,连大门都没出,我能做什么事啊?”
吕媭便蹙眉道:“那昨日赵王后怎么突然派人来送礼?”
赵王后?
樊伉大脑里的齿轮咔嚓转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吕媭说的是谁。
“鲁元表姊?”樊伉目光还在往那面铜镜上面瞟,心思没放在对话上面,漫不经心地道,“前些日子阿母不是替她传话,姨母方才见她一面么?没准鲁元表姊是为这才给阿母送谢礼的。”
吕媭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鲁元是给我送了谢礼,可她也特地给你送了一份。”
“哦。”礼不礼的樊伉根本不在意,反正这个时候的礼物大不了就是布匹铜饰之类的,昂贵一点的就是珍珠,基本不出这几样。樊伉前世见得太多了,压根就不觉得多新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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