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护卫城门的甲士照例呵停牛车,上前盘查。
“来者何人?”
赶牛车的是个样貌彪悍的汉子,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甲士,语气傲慢地斥责了一声:“建成侯的车你也敢拦阻?”
那甲士显是个新兵,为人甚是刚直,行使职责之时遭人呵斥,态度依然不不卑不亢:“职责所在,得罪了。”
“你好大的胆子!”车夫大怒,扬起手中的鞭子就要去抽人,一队少年或骑驴或骑牛地打安门外而来,其中一名少年看到这一幕顿时乐了。
“扈高,你好威风啊!才来长安城就敢拿鞭子抽人,比你家郎君我还不讲道理!”
车夫回首发现原来是自家郎君,连忙将手中的鞭子收了回来,跳下牛车道:“拜见郎君。”
吕禄一脚踹在他屁股上,笑骂道:“人家护卫京畿安全,盘查过往行人不过是职责使然。你倒好,举起鞭子就抽人!你家郎君我都没你那么大的气性。我告诉你,这里是长安城,给我老实点!”
“是是是,郎君教训得是。”扈高转身朝甲士一抱拳,这便算是道歉了。
樊伉在一旁看得很欣慰。
吕禄这样天老大皇帝老二他老三的熊孩子,居然也知道仗势欺人是不对的,可见这些时日的教育起了成效。
樊伉脸上不禁露出了老父亲般的笑容,与他一般露出笑容的还有刚从牛车上下来的吕释之。不过常年来保持暴躁严父形象的吕释之纵然内心高兴表情喜悦,说出口的话依然还是那么不中听。
“你这又是上哪胡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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