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的,泛着奇异金芒的血液喷涌而出,燕归虎口颤抖,从怀中掏出玉瓮,咬开软口木塞,稳稳接住一小瓮鲜血。
金乌受伤暴怒,在崖间飞腾,将燕归一把甩开。
他还未站稳,又一爪如风,呼啸扫来,燕归只堪堪将玉瓮护住,自身避之不及,胸口旧伤处被凌厉爪风一掌撕开,剧痛钻心。
少年闷哼一声,口喘粗气,他将手中笛掷于崖上,扬臂倒飞,足尖连点崖壁凸石,带着那瓮来之不易的金赤乌血,狼狈却迅疾地攀上崖顶。
将玉瓮抛给季寒之验看时,燕归脸色苍白,前襟处已洇开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赤水。
燕归初听传闻,以为夸大。
直至身临此地,无边无际的红海在脚下铺展。天地高远,冰川广袤。赤如朱砂的浪潮扑打礁石。
此地孤冷,却与昆仑不同。
昆仑四时天寒地冻,仍有人迹。西北海百五十里,赤水了无人烟,海岸之外,除冰川林立,波涛一望无际。
铺天盖地的潮水,跌宕起伏,一浪累过一浪,空气弥散着浓烈的呛鼻腥气。
人行于此间,缈小如砂石。
连日奔波,甘渊受创的伤口在切骨冷风与湿气侵蚀下,不堪重负。此刻站在赤水之畔,燕归只觉胸口闷痛,喉间翻涌着腥甜。
寒风砭骨,他紧了紧狐裘,指尖不及风冷。
书曰,阴烛之冰在冰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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