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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烨熠摇了摇头,抿着唇,继续替牧青黎擦去脸上和脖子上的脏污。不过多时,那张手帕便彻底瞧不见一块儿好地方,而牧青黎原本清秀昳丽的面容也显露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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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得对,你不该管我。”牧青黎哑着嗓子,小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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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梁烨熠说着,攥紧了手帕,垂下头,“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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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烨熠似是想说些什么,却没说出口,又咽回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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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挂怀,归根结底,我也是个自私的人。”牧青黎说着,闭上双眼,不再浪费体力,安静地躺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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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这么说,你是我见过所有的修士里,最善良的一个。”梁烨熠闻言感到难以置信,不由得加快了语速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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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青黎勾了勾唇角,缓缓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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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们活着出去,可否帮我传一句话?”牧青黎忽地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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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说什么呢!我们一定会等到其他修士来救我们的!到时候我们一起活着出去!”梁烨熠瞪大了眼,急忙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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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青黎没有与他争辩,只是睁开双眼,看向他,久久未曾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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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烨熠垂下了肩头,泄了气:“你要向谁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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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寒宗,江作尘……告诉他,是徒儿辜负了他。”牧青黎缓缓说着,声音愈来愈轻,似是失去了最后的力气,“也要告诉他……我很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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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竟是柔和了眉眼,展露出一丝微笑。即便疼痛让他的表情有些扭曲,也难更改那双眼中流露出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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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烨熠闻言怔愣片刻,才恍惚之间回过神来:“江作尘……是岁寒宗的峰主之一?你是岁寒宗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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