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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惊讶地低下头去,发现自己的身体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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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份刺痛来自他的感知,来自唐泽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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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泽的心脏完全被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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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栩予用力稳住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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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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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痛不断地袭来,即便是通过感知间接体验到的方栩予,都觉得有些难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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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泽可是……亲身经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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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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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似乎完全被红色遮蔽了,什么都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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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栩予只能凭借自己的感受,判断能量地究竟发生了什么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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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处的疼痛过于剧烈,随之而来的是难以形容的灼热——那是甚至无法用“滚烫”形容的温度,完全超出过往的感知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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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要将人融化掉,融化成水,蒸发成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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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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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名字似乎让意识清凉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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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栩予定了定神,再次感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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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渐渐起了变化,从视野边缘开始,一点点变得透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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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透明之中,正中央的一股鲜明的红光渐渐明晰——像是一股岩浆,正冲着心脏钻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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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栩予这才反应过来,唐泽承受的并不是心脏被利剑刺穿的痛苦,而是被流淌着的岩浆不断灌注、煎熬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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