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把我害得好苦!辛丑年你害死我家好几口人!”长竹子烟竿的铜嘴猛敲脑壳,“你该死!你该死!”
钱凯趴着猛磕头,以期再敲会敲在背上,孰料这一来后脑勺满是葡萄大的包,额头又磕起两个核桃大的包,头都要爆裂了,满戏台打滚,仍追着敲。
秩序大乱,洪范担心姚雷跌倒,示意将他扶下。
记录的封四妹拉着问他辛丑是哪年?人怎么害死的?他挣开:“没啥,都在诉!我诉得刁么?”
轮到诉李文武的苦时,李文武跪着被提起,捆绑扎紧,没等再跪下,副根孙尖上来踢翻,按住就打。
娘次日知道了问:“我儿,苦又不大,为啥打一地的血?”
“娘,打他的威风么!”
“说他腰弯得都跟虾子一样。”
“娘,是打他过去的威风。”
“过去,那年你和张滑抓了丁,每月的初一,我们两家的门上都挂了一吊钱,不晓得是哪个挂的。有个月初一一大早,我就在门缝缝守着,才晓得是李文武挂的。”
“唉,娘,你呀你,就记得人的好,记不得人的恶!”
斗到半夜,洪范召集农会骨干决定“送走”名单。众皆疲惫不堪,很快定了“送走”赵洪奎、钱凯、李文武,及四个泡水井的。张宇、洪范始终未置一词。
记录的封四妹眼泪刷刷掉在纸上。洪范拿过道:“这个要存档的,你腾过!”
腾过又是湿的,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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