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沐水中,觉得自己变成了水仙。
她回到巨槐下,望着丈夫这么快就搭建起来的有数个鹰巢大的窝棚,丝毫也不惊讶,我丈夫他就有这样的本事嘛!
工作完的兽蛋儿成了个臭蛋儿,一身臭汗。
闻着她一身的水气和花香,搂着她的小蛮腰,惊诧莫名,感到就像握着她燕尔新婚时的纤腰。
那一定是潭魔水,他心想,便说:“我也去洗一下!”
她趴在他颈项上,狂嗅着他身上的野性和汗味:“不去,你就这样,我们上去呀!”
正合孤意!当他抱起她时,“你背我上去吧”,她说,“这还要有趣!”
他像耍猴似的就把妻子从怀里转移到背上去了,像猴儿似的三两下就进到搭在树腰的巢中去了。
凉棚是圆的也就做一团儿,像小猫转来转去玩自己的尾巴,像一对蜻蜓首尾颈项相交缠挽成个圈圈,她觉得周身除了下面奇异如弦颤动的水汪汪的魔潭和上面粘合的太阳和月亮外已无别的,飘呀飘做成了一对儿在天河里戏水的鸳鸯。
担心小鹰受惊的两只老鹰孜孜矻矻地不断从巢里扔下羽毛、石子、小树杈,靠这些小道具来给热腾腾的身子降温才好没有爆棚。
破茧终由织茧者,他妙手搭建的巢终于被他自己瓦解,他穿云而下。
是的穿云,一朵白白的云在下,他来得及抓住白云的双手,黑白两朵云依偎在树杈上,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