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散淡惯了,没得路走。一把锄头,一口铁锅,铁锅收了现在是瓦罐,两床破棉絮,我在山上住了三年了!”
“不来管你?”
“我只有年年收了包谷,都按收购价卖给他们几百斤干包谷籽!我一年还交几十块钱!
“我还有个办法,他们来了我就啌啌啌咳嗽。我药罐罐随时预备起的,放在火上炖。
“而且我这个哑巴孙,又是断脚杆!
“你说一个病壳壳,都要入土的人了,一个残废娃儿,他们弄下去做啥子?”
“你说黑崽是断脚杆?”
“咋不是!你没见他走路?黑崽!黑崽!”
黑崽在棚子里没回答。
“你喊她试看?”
“黑崽的爹妈——你儿子他们呢?”
“还有个孙,都死了,就我爷孙俩……”
老眼湿了,以左手牵起右袖口去揩眼角。
“黑崽!”他叫。
担心白叫,她不会出来。
只要不躲一天就好。
她走来了,步态平稳,并不跛。
甄翁瞪圆了眼睛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6页 / 共1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