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起外面的大木桶,女人道:“这里是病号院哩,先是食堂。最恼火那两三个月,食堂几天才开一次伙。
“就这只盛清稀饭的大木桶,听说开伙了都跑起来排队,怕乱,队长要拿花名册叫号。好不容易有这一口,有的没有排拢就倒了。
“食堂空起,就拿来当病号院。住进来还是没有吃的,几天就抬出去了。”
他走去看木桶,除底部有些灰尘和落叶外,四壁极为光生。忍不住拿手在桶壁擦了一圈。
“刮的,手指抠的,抠米汤和饭颗颗,差点没有抠穿呢!”
“能不能砍根竹子来?”
“能,管得没那么严了。”
女人像知道他要做什么,给他拿竹子来的同时,还带来把篾刀。
他可以不用篾刀,用也可。
他将这根竹子划成许多根篾条。心里想着那片白杨林,也不知那里究竟有好多个人。
他削了很多根篾条,一根意味一个人,又把每几条拧成了一股,把这只半人多高的木桶重新箍起来。
女人把猫皮汤给队长女人端去了回来,在旁边看。
这只陈旧的木桶像活了似的立着,在呼吸,鼓鼓的紧绷绷的。
这桶兴许还在。
沿途好多空屋,与去年他来时那些空屋的含义不一样。
晚上,他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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