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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姐姐不明其意,互相瞅了瞅都没说话。大姐史蒂被弟弟目光紧盯,吞吞吐吐:“好像是……”
弟弟咬了咬嘴唇:“我拿了被面走到门口,回头看一眼,妈的脸竟冲着门口呢,是怨恨我呀?”
大姐姐听了,顿时“哇”一声,瘦小的身子摇晃站不稳,蹲在地上,双手蒙面嚎啕大哭起来。
妈死后大家眼中的三姐弟都没怎么哭,现在史蒂怎么就哭成这样呀!
史蕾却将眉头紧锁,动作坚定利索,一手赶在郞嫂前抓起从弟弟手上撒落的旧被面,一手挽着癟着嘴嘴角发抖双眼失神马上要哭的弟弟。
郞嫂、白姐都向这小姑娘投去一瞥赞许目光,又忙去扶蹲在地上哭得浑身乱颤的姐姐。
此事在全栋楼引发对史家的巨大同情心,史家母子俩没布票不说,母亲每年还给她劳改的丈夫寄两条内裤和一套汗褂。
史家三姐弟穿的都是补丁重补丁,弟弟衣裤都是姐姐素色的衣裤改制的。
幸运的是继母好针线,两姊妹自己的针线也不赖,她们的百衲衣亮相院子从来不觉自卑还在能微笑打量的目光中感到为家庭赢得了面子!
而与此同时,底楼沈家成为了千夫所指,原因是他家布票存起来作废,也不在邻里间周转和互助一下。
沈老太对史母的丧事也曾热心参与,在听到风言风语后气愤不已,我家的布票咋用,有你们屁相干!
沈老头是印染厂图案室主任,老婆在家带两个孙女。
儿子媳妇都在边疆,但是户口在本市,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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