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是个有志气的,她从来没有问我借过布票,勤俭持家。
“倒是有些烂牙巴的,挑起来说!我家布票多是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国家人民地位高!”
骂到后头其实也不算什么骂了,成了歌颂。
经此一事,沈老头思浮奇想,剑走偏锋,将家中多年存的几百张布票棉花票翻出贴在玻璃窗上,去看稀奇的人穿梭如织。
化工厂老岑、小学汪老师等惊讶好笑之余又很惋惜说:“老沈你真阔,布票能卖钱呢!你这个就是撕下来,也不能用了!”
印染厂美术师站在院子里故作惊奇地问:“布票还能卖钱?我不晓得!我也不违法!”
上午八点过,来了个晚报记者,这时人们都上学上班去了,院子已空。他先对着玻璃窗照了几张相,随后采访沈老太。沈老太絮絮叨叨说半天对记者来说均言不及义——不宜见报。
冷骏走来道:“你相机拍的清晰度高不高?你回报社去不妨研究一下这些布票的种类、尺寸和发放时间。
“因为商业局从无数字公布,你们报纸可以依据这面玻璃窗,来绘制历年布票发放数量的轨迹和运行图,并进而推断城市人口增减,和棉花年成的丰欠。”
记者喜形于色:“你是搞社会学研究的?谢谢你的建议!我就在这里研究,有问题好向你请教。”
便从包里掏出放大镜,对着玻璃窗开始认真研究和记录。
次日纺织界人士和经济学家也揣放大镜来了,混迹在人流中,考察本市纺织业的状况,及研究公私合营前后经济发展的真实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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