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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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二人亲亲热热的，越发显得四爷形单影只地可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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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看在眼里，眼中微黯，便起身自觉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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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有意挽留，却也到底不知如何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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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将小十四哄到后头去换衣服，德妃瞧着桌上还没动的雪蒸糕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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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她去承乾宫请安，那时四阿哥养在还是贵妃的孝懿皇后膝下。还那么小小一个就很懂事了，见大人们在说话，他偷偷盯着桌子上的雪蒸糕也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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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懿皇后去了，他伤心的不能自已。德妃不愿叫他在养母和自己之中为难，也不敢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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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四阿哥先到永和宫来请安，那时见他瘦成那样，她既欣喜于四阿哥心中有自己这个母亲，又心疼他小小年纪如此哀恸，怕他伤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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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不疼四阿哥，可十指也有长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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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四阿哥时她不过是个庶妃，没有抚育皇子的资格，那时宫里很多庶妃的孩子都养在孝懿皇后那儿。她挣扎两日好悬将他生下来，还没见过面就被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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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要说有恨，她该去恨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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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祖宗家法？还是恨帝王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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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娘额娘，我想去塞外嘛，四哥素来和太子爷交好，他肯定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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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正出神，收拾好的十四阿哥又缠了上来，她连忙拭了眼泪往后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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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沉着脸回到府中，独自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他心中窝火，又无处发泄。苏培盛也识相的隔得远远儿的，不敢去触他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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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孝懿皇后待他周全慈爱，可却从来不曾用看她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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