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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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月这才轻叹一口气，她对四爷道，“我知道，四爷是想起娘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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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话在肚子里咽了几回，却终究还是选择撕开了这个疮口，“因为没有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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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患寡，而患不均，那为什么十四就可以呢？”他眼眶渐渐发红，洇出一点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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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月沉默着朝他张开了双手，四爷走了过去，小心地紧贴着她，以一个可以听到她的心跳，感受到她的温度，却不会压迫到她腹部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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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在有选择的时候，有了十四爷，”她轻轻抚摸着他紧蹙的眉心，“就像我被你选择了之后，有了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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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今我对这个孩子没有那么多感情，但他们是爱，是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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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是惶恐，是不平，是怨恨，四爷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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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他只是总带着一点希望，可如果他的亲近只会让娘娘伤心，注定只能这样不远不近地相处，也许不要相互靠近，才对两个人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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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恰是四爷决定要硬下心来的时候，隔天德妃娘娘派周嬷嬷送了赏赐来，除了惯常的补品，还有几个正是四爷那日想去求的调养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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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娘娘的娘家历代在内务府做事，有一些前明留下的方子传下来，都是有益于孕妇的，其中也有产后调理的。娘娘知道四爷不好开口，特意派我给侧福晋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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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拿起那几张方子，试图在上面找寻从前的痕迹，在他还在额娘肚子里的时候，额娘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吃下这些药膳补品，对待这个终究会离开自己的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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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我多谢额娘，我下回进宫再去看她。”四爷朝周嬷嬷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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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不敢受贝勒爷的礼，”周嬷嬷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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